一位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囚犯在心理辅导中透露了自己亲手结束了青梅竹马的生命。一宗多年未解的命案渐渐浮出水面,而这个看似简单的案件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负责辅导的心理医生似乎也与此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往常一样,我为一名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进行心理辅导,
经过两小时的对话,我没有陪伴他走向刑场,
医院取了一瓶氯化钾,然后回到了家中......
1
作为监狱的心理咨询师,我的主要任务是协助囚犯处理情绪困扰、解决冲突以及调整心态,提升他们的自我认知和自我管理能力。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为一名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进行心理辅导,我询问他:“谭石,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何医生,你清楚我犯下的罪行吗?”他眯着眼睛,语气轻佻。
我回答:“当然,这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嗯,我杀了我妻子,她背着我和别人有染,我无法忍受,只能采取行动。”他轻蔑地笑了笑,态度漠然。
我继续问:“你感到后悔吗?”
“后悔?哈......哈哈”他发出了冷笑:“绝不后悔,贪婪的女人,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而且,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杀人,我早有心理准备......”
“你刚才说什么?”我打断了他。
“唉,反正都要死了,告诉你也没关系,不过,再录一次口供就不必了,我很快就要上路了。”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
“好吧,你说吧。”我同意了。
2
谭石的自述(一)
六年级那年,我随父母迁居到了临江市,一个中等档次的别墅区,那里,我邂逅了一位彻底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女孩。
首次邂逅她,是在我们新社区的公园里,假山旁边。她拥有一头浓密而光泽的卷发,圆润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宛如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可爱玩偶。
我走近她,蹲下身来:“嗨,小朋友,你在这儿玩什么呢?”
她抬起头,微微一笑,轻声说:“没什么,就是没人陪我玩。”
“那哥哥来陪你玩,怎么样?”我轻拍她的头。
“太好了,太好了!”她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
我们一同滑滑梯,堆沙堡,玩起了木头人和剪刀石头布……我们玩得忘乎所以,乐在其中。
那个初夏的午后,假山旁,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天色渐晚,我问她:“小朋友,你家在哪栋楼呀?哥哥送你回家。”
“3号,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她用稚嫩的声音回答。
“3号啊?我家在2号,昨天才搬来的,真是缘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高兴地握住她的小手。
“太好了,我们一起回家吧。”她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地向家的方向跑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当她感到不快乐,就会来找我。我好奇地问她:“为什么每次来找我时,你总是不太开心呢?”
“因为姐姐不跟我玩,她不理我。”她撅起小嘴,显得有些委屈。
“姐姐?你还有个姐姐?我怎么一直没见过她,她也住这里吗?”我感到十分惊讶。
"确实,我姐姐长得很漂亮,但她不太愿意和我玩。"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开始泛红。
我连忙安慰她:"别担心,有我陪你一起玩。"然后,我带她去玩各种游戏。
后来,我得知她有一个比她大三岁的姐姐,性格比较内向,平时很少外出。
为了让她感到快乐,我开始主动去她家找她,不厌其烦地寻找机会接近她姐姐,一次又一次,终于,姐姐开始对我敞开心扉。
从那以后,我们从快乐的"二人世界"变成了"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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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喜欢那个女孩,但她似乎一直把我当作哥哥看待,我只能把这份喜欢深藏心底,担心一旦表白,她就会离我而去。
有一次我们玩"过家家"游戏,她扮演我的新娘,认真地对我说,长大后要嫁给我。我想,她应该也是对我有好感的,我们不必急于一时,我可以慢慢等待她。
就这样,我们嬉笑打闹,相互陪伴着成长。
大四那年寒假,她神秘兮兮地约我吃饭,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满怀期待地赴约,走进餐厅,却看到她身边坐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
"惊喜,这是我男朋友,李硕。"她开心地介绍:"这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我最好的哥哥,穆阳。"
男孩看着我,面带微笑,伸出手:"经常听她提起穆阳哥哥,现在终于见到你了,很高兴认识你。"
"谢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尴尬地笑了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晚餐时分,我们围坐一桌,那对小情侣正聊得火热,不时地向我投来几句问候。我感到有些局促,他们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话题,而我,却像是个多余的旁观者。
那个曾经紧跟在我身后,不断呼唤我“哥哥”的小女孩,如今身边已有了新的伴侣。
我的青春岁月啊,我曾如此深爱的女孩,现在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我无法接受,我决心要奋力一搏。
我费尽心思,终于通过她姐姐将她单独约出,我郑重其事地向她表白,倾诉我多年来对她的爱慕之情,并恳求她给我一次机会。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我感到心痛又焦虑,紧紧握住她的手,恳求她看在我们多年的情谊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但她告诉我一切都太迟了,她和李硕毕业后就会订婚。
她用力挣脱我的手,猛地将我推倒在地,我的头撞在了石头上,疼痛难忍。
远远地,我似乎看到她的姐姐跑了过来,我感到羞愧难当,急忙捂着头,逃离了现场。
3
年,我毕业后考医院,成为了一名临床护士。这里虽然病人众多,但护工团队十分得力,工资丰厚,福利待遇优厚,我对这份工作非常满意。
愉快地工作了两年后,我从老年科调到了精神三科。与以往不同,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病房,主要收治的是精神分裂症、狂躁症和双向情感障碍的患者。
第二天的跟班生涯,我们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女病人,她因违法而面临刑事处罚,但在此之前,她需要接受一段强制的医疗治疗。
这位名叫袁颖的病人,24岁,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却不幸患有精神分裂症,且有家族病史。
护士长将她安排到我导师的团队中,我的导师是一位资深的高级责任组长,对于处理此类病例有着丰富的经验。护士长鼓励我跟随导师,认真学习。
由于袁颖的特殊情况,她被安排在单人病房,导师带着我和李姐前往交接。我手里拿着血压计,跟随在后,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尽管是单人病房,但空间并不大,医院统一的条纹样式,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警察为她带来的私人物品。
警察与我们进行了简短的交接,并告知了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项,随后便去医生值班室办理手续。
我们来到病床边,导师温和地问候:“你好,你是袁颖吗?”
“是的。”袁颖在病床上轻声回应,微微点头。
“我是张丹,你的主治护士,这两位是何漫护士和护工李姐,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通过床头的呼叫按钮联系我们。”导师向我和李姐示意,并向袁颖介绍我们。
“好的,谢谢。”袁颖点头,对我们露出了微笑。
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病情稳定时,与常人并无太大差异,并不总是像电视剧中描绘的那样频繁发作。
我们帮助袁颖整理了床头柜上的物品,为她测量了体温和血压,并协助她换上了病号服,同时进行了一些基础的健康教育。
袁颖对我们表示感谢,并轻声询问:“请问,我可以洗澡吗?”
老师轻声说:“没问题,傍晚时分我们会为你准备沐浴露。”
袁颖轻轻点头,侧身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我们离开后,主治医生便来巡视病房,医嘱很快下达,我们便给袁颖注射了氯丙嗪,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
这里的工作相对简单,大多数病人都很平静,能够正常交流,对于少数不配合的病人,我们会用医用纱布固定他们的手脚。
由于是封闭式管理,医护人员众多,即便是那些有精神问题的患者,在未被判刑之前,也无需警察的守护。
某个夜晚值班时,我检查到袁颖的房间,远远地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她显得异常瘦弱,几乎与床铺融为一体,我不禁担忧她是否能够顺畅呼吸。
“你害怕我吗?”她突然开口,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记录板不慎掉落,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不...不害怕,”我急忙回应:“我本以为你已经入睡,不想打扰你。”
“我不需要睡眠,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你们的安眠药对我似乎没有效果。”她尝试坐起,我立刻上前帮她调整枕头,使其靠在背上。
“需要我通知医生吗?”我询问她。
“不用,我不想睡觉。”她拒绝了我的提议。
“那你想做些什么?需要喝水吗?”
“不用,”她摇了摇头:“我想做的事情,你帮不了我。”
“是什么事?”我情不自禁地问。
“我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直视着我,眼神坚定。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这时老师走了进来,袁颖立刻放下枕头,假装睡觉。
袁颖的话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工作结束后,我直接回家,一头扎进床铺,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夜班做准备。
在第二个夜班的查房中,我再次看到袁颖静静地坐在床边,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窗户,凝视着外面的夜空,那里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当我准备离开时,袁颖轻轻叫住了我:“何漫,昨晚我说的话,你能帮我吗?”
“什么话?”我有些困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我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你能帮我吗?”她直视着我,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我坚决地回绝了。
“为什么?”她转过身来。
“为什么?因为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可不想因此而陷入困境。”我心想,精神病患者的逻辑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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