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视角ldquo沉睡的魔鬼rdq

年的春节,绝对是我印象中最为深刻的一个。

刚刚步入寒假的那些天,整日吃喝狂欢至半夜,等到想起要与好友出门一叙,举杯言欢,却不知不觉离春节愈来愈近,而那时的新闻上,也开始陆陆续续出现“肺炎病毒”几字。

病毒这词能说得十分严重,也能够想的极为简单。病毒是一种可以在其他生物体间传播并感染生物体的微小生物,在大众认知的范围内,严重的便算是十几年前谈之色变的冠状SARS病毒(非典),亦或是年爆发的死亡率极高的埃博拉病毒(Ebolavirus)等等。而我们的周围,从来没有间断过病毒的流动。

细细回想,背脊突然一阵发寒,病毒原来一直离我们那么近。就连我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人,也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病毒传播的威胁。

我问家中长辈,还记得03年非典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么?他们答:基本没什么太大感觉,身处城市不是疫区,呆在家中也不出门,当时的媒体传播并不是很发达,很少能从互联网及电视上了解动态以及最新情况。简单几句话,轻描淡写。我相信,除了那些亲身经历其中,甚至丧失挚爱的人们,非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现在回忆起来就是一段文字或者是几个画面,仅此而已。照这样推测,在几年以后甚至几十年以后的我们,同样的,也会将这次惨痛的经历慢慢淡化为一阵浮烟。心里想着:忘了,便是忘了罢。等到我们的儿孙问起,想到的只不过是大量的宅家攻略与宝典。

加缪曾经在《鼠疫》一书中写到:人类在这场鼠疫和生活的赌博中,赢得的全部东西,就是知识和记忆。医院,工人们奋战七天七夜后终于建成,再至今时医院,多出来的只是处理问题解决患者病床的经验,而赞美的,是那些赴一线医护人员的勇敢与坚韧。

其实大家好像都在忍,忍什么?不清楚。总之忍就得了,忍忍就过去了。

是折磨人的病情,或满怀希翼或无语哽咽;是医护人员无怨无悔的照料病人,忍住心中思念家人的心;又兴许是医学家耗尽心血地研究,等待曙光的来临。众人默默无语,各平台用各种励志感人的故事来冲散不安。硝烟散尽,悲喜交加,松了口气后重返歌舞升平。而这段记忆,藏在脑海深处不再翻开。一个忍字,熬过了这漫长的几十天,魔鬼慢慢再次陷入沉睡。谁都不知道休战者是医护人员的站岗还是大自然的宽恕。

一系列的真实故事感动所有,诚然需要向医护人员以及各行各业为之贡献的劳动者们致敬。但在敬意之余,我们,乃至整个国家,需要有个更为科学的态度。这个名叫冠状病毒的魔鬼从来没有死去,它只是再度沉睡。将来,仍然会有苏醒的一天。再次发生该如何,是让这一幕再度重演,还是又耗医院、一大批医护人员支援疫区?责任让国家行动,职业道德与使命感让医护人员砥砺前行。然而公共卫生机制的完善健全,是应该做到也必须做到的。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写到,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是依照规律运作的。人与动物界需要一个和谐相处的模式结构。如果对于消除忧患的方法就是杀害野生动物的话(如那年杀果子狸),那为什么这次会再度发生?难不成这次是将枪口转向了蝙蝠?这个不是所谓的斩草除根,而是破坏自然界的规定法则与规律。病毒始终是在进化的,这次是动物传人,下次可能就是人传人了。

步入三月,初春时节,所有一切似乎又理所当然地尘埃落定。不安的氛围渐渐消散。翻了翻微博,几十天内频频占上热搜的新型冠状病毒实时动态,也慢慢地退出,娱乐讯息重登舞台。我偶然打开一条新闻,文中有称为权威专家的医生提到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轻症患者治愈后没有后遗症,极重患者可能会在较长时间内出现肺纤维化问题,但是痊愈的患者还是有被感染的风险。这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腾讯新闻纪实视频栏目非典后遗症那一期。

里面记录了八位非典后遗症患者这几年来的生活。抑郁症、狂躁症、骨头坏死、被人嫌弃......那么多年来,人们早就忘记了十几年前的那场灾难,但是这些人的创伤,包括生理、心理方面的阴影,都不可磨灭,无法消散。他们的命运被扭转,人生的轨道被改变,有些人之后的医疗消费由于不是本地户口,需要自己承担所有的费用;有些人回家后遭受排挤、隔离,生怕被染上那个可怕的病;而有些人,待到归家之时早就妻离子散,远走高飞......

这不是杜撰,而是真正的人间事。

再过个十几天,也许这些染上新型冠状病毒的人们即将出院,谁又知道这一段刻苦铭心的经历会不会让他们的身上永远贴着有色标签,又有谁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不敢多想。

我只知道,“魔鬼”再度沉睡了。

不暇自哀哀而不鉴

歌舞升平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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