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因孙志刚事件(可百度),饱受诟病的收容遣送制度被国务院废止,收容遣送站更名为社会救助管理站,实行《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这已经是12年前的事情了。
我市的救助管理站,位于石洞子沟陵园墓区山脚下。不太好找。
目前救助站职工有27人。救助站有街头救助科3人,街头巡查组5人,并配有一辆专车接送找到的流浪乞讨人员。他们救助的对象主要有来承务工或寻亲旅游途中钱财被盗的人、大街小巷中经常能看到的职业乞讨人员,还有因智力障碍导致走失的流浪乞讨人员。
近日,记者小黎走进救助管理站,和副站长赵飞聊了聊。这个由政府设立,财政支持的社会保障兜底机构,故事很多。
“现在的救助法定原则是自愿救助,自由来去。
所以对于那些职业乞讨人员,工作人员只能是劝导为主,劝其返乡回家。在秋冬季节,救助站有专门的“寒冬送温暖”活动,给这些人发放棉衣和食物,给予他们基本的生活保障。
而对于患有精神疾病、有伤残的流浪乞讨人员的工作则要复杂的多。对于这些人,救助站是先救治后救助。医院进行分诊。如果诊断出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再送往双滦精神病院进行救治,患有传染病医院治疗。在医院救治的过程中,救助管理站的工作人员还需要与派出所合力排查流浪人员的户籍,边治疗边寻亲,争取找到流浪人员的家属,并将其送回户籍所在地。
赵站长给小黎讲了发生在今年夏天的一件事情。今年6月,经热心市民提供的信息,救助管理站的工作人员在火车站内找到了一名30岁左右的疑似走失的小伙子。经初步诊断,确定这名走失的小伙子患有智力障碍,与其沟通有难度。通过几天不间断的询问,赵站长通过小伙子的口音以及身上的一张写有“王串场路一号”的纸条确定了这名小伙是天津人。小伙子说他名叫“魏军”,赵站长还有派出所的民警找了多条关于“魏军”的个人信息,却没有一条相符。最后赵站长决定带上小伙子直接去天津王串场路一号给他找家,如果找不到就在当地登报寻亲。后来在天津救助管理站的协助下,6月16日中午,天津小伙儿终于回家了。原来,小伙子的名字不是“魏军”而是另一个姓,3个多月前与家人一起来过承德。从发现他到将其安全送返回家,救助站用了7天时间。
“如何安置已收留的流浪乞讨人员、如何再将他们送回户籍所在地找到家人,这是个相当困难且有一定风险的事”,赵站长说。街头巡查组的5个人每天都在大街小巷里转,基本每天都能找到需要救助的流浪乞讨人员。年冬天,救助管理站在供热厂大桥下找到一名流浪乞讨人员。找到以后,将其送至急救中心。医院检验,此人患有肺结核4期。当时救助人员谁也没敢回家,医院隔离室过夜。经过诊断,救助人员确定没有被传染肺结核,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还有一些流浪乞讨人员患有狂躁症,对救助人员撕咬、殴打,这也是非常危险的事。
赵站长说,有医院进行救治的流浪乞讨人员至今没有联系到他们的家人。
救助站除了每天上街巡查之外,其余时间需要与承德市公安部门协作,排查流浪人员的户籍,一天有时要10个小时做筛查工作。如果反复筛查还是一无所获的话,就需要在承德晚报、燕赵都市报上刊登寻亲启示,希望有好心人能提供有效的线索。通过与流浪乞讨人员的交流也能获取一些信息,可是这些信息往往是碎片化的。一方面,流浪乞讨人员有患有精神疾病,交流起来异常困难。还有的流浪乞讨人员对救助站抱有排斥心理,不愿透露真实的个人信息。前几个月找到的一名流浪乞讨人员患有精神疾病,赵站长在不断的询问过程中听到他反复的说“李坑”这个地名。后来又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来自“单(Shan)县”,赵站长知道山东菏泽有个地方叫单县,最终通过菏泽单县的派出所和当地民政局,成功联系上了他的家人。
救助管理站从今年一月份到现在已经成功送返流浪乞讨人员人。
就在即将结束采访之时,小黎和赵站长以及其他工作医院看望一名9月27日晚刚刚发现并收留的流浪乞讨人员。医院诊断,此人也患有一定程度的精神疾病,正准备把他送到双滦区精神病院接受后续的诊断治疗。赵站长分析她的口音应该是属于承德市周边县区,在双滦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之后就着手她的送返安置工作。
赵站长说,救助管理站只能提供临时性的救助,给需要帮助的人一个暂时的家,救急却救不了长远。但是,分内的工作,木有说的,尽职尽力。
小黎有话小黎走访这一遭,有一点点小感慨:我们在社会中有各种关系各种支援,“生活无着”?大概一辈子都会于自己无关。但是,这样一个兜底保障的机构和制度的存在,令不幸的人即使撞上糟糕的生活也不会冻饿街头,这是我们所有人组成的这个社会一条文明的底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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